第三百二十一章 圖窮匕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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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著貝利爾手中那份嶄新的羊皮卷軸，原本迫切想要解決地獄火種隱患的羅寧，反倒平靜了下來。
事情似乎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糟糕。
貝利爾拿出這份契約，已是圖窮匕見，毫不掩飾自己的圖謀。
但這也暴露出了一個問題！
現在的貝利爾還沒有辦法直接控制羅寧！
雖然祂確實在那顆地獄火種之中做了手腳，但做的這點手腳並不能讓祂徹底控制羅寧，直接達到自己的目的。
否則，祂何必再浪費時間與羅寧簽訂什麽契約，直接讓羅寧向自己俯首稱臣不是更好？
契約，是祂進一步控制羅寧的手段！
同樣道理，只要羅寧不簽訂那份契約，那事情就還有一點轉圜的餘地。
當然，貝利爾既然敢拿出這份契約，說明祂也有相當的把握，讓羅寧向自己妥協。
現在就看祂的把握是什麽，羅寧又是否能夠見招拆招，化險為夷了。
……
貝利爾握著那嶄新的羊皮卷軸，微笑問道：“怎麽樣？”
“抱歉！”
羅寧搖了搖頭，十分幹脆的拒絕道：“我沒有和惡魔做交易的打算。”
“可你已經做過一次了。”
貝利爾神色不變，微笑說道：“有一就有二！”
對此，羅寧不置可否，只道：“如果我不想有二呢？”
“那我就只能用一些不友好的方法讓你接受這份契約了。”
貝利爾搖了搖頭，做出一副無奈的神情：“我實在不想破壞我們來之不易的友誼，所以還請你不要拒絕，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好。”
“我可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麽友誼。”
羅寧一笑，似乎毫不在意貝利爾言語間的威脅，說道：“所以不需要顧忌，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吧。”
“你這又是何苦呢？”
貝利爾嘆息一聲，說道：“我真的不想把你逼到這一步，羅寧！”
羅寧神色不變，話語平靜而有力地說道：“但是我想！”
“哎……”
貝利爾搖頭嘆息了一聲，隨即轉開話題說道：“你們東方人是不是有句古話，叫做不見棺材不掉淚？”
羅寧一笑，說道：“還有一句叫做不到黃河心不死！”
“看來你現在就是心不死啊。”
貝利爾嘆息一聲：“好吧，那就讓我們直接一點，羅寧，你知道拒絕我的後果是什麽嗎？”
“不清楚。”
羅寧聳了聳肩，輕笑說道：“但我很感興趣，不妨說來聽聽。”
“那就說說。”
貝利爾亦是一笑，說道：“你使用了那顆地獄火種，接受了地獄的審判力量，現在那地獄之火已經與你的生命融合，不分彼此了吧？”
“嗯……！”
羅寧沈吟一聲，擺手問道：“所以呢？”
“現在的你實際上已經死了！”
貝利爾註視著羅寧，那目光似要穿透他的身體血肉，直抵生命的核心所在：“是地獄之火拯救了你，填充了你的生命，如果沒有這地獄之火……”
“我就會立即死亡！”
羅寧接過話語，輕聲說道：“對嗎？”
貝利爾點了點頭，微笑說道：“你是一個聰明人，知道應該怎麽選擇，簽訂這份契約，為我服務一百年，之後你就能重獲自由，那地獄之火的力量，也將徹底歸屬於你！”
“一百年？”
羅寧一笑，說道；“聽起來很劃算。”
“當然！”
貝利爾沒有在意羅寧這調笑的語氣，十分認真地說道：“我可不是墨菲斯托那種不講信用的惡魔，說一百年就一百年，絕對沒有半點水分。”
“說得好，但可惜啊！”
羅寧兩手一攤，也做出一副無奈的模樣，道：“我跟你們兩個都不熟，惡魔的契約我又看不懂，所以……還是算了吧。”
“嗯……！”
貝利爾審視著羅寧，許久，方才說道：“你認為自己能夠抵抗我？”
“說不定可以！”
羅寧有恃無恐的一笑，說道：“畢竟現在我才是地獄之火的主人。”
“但授予你這份力量的人是我！”
貝利爾神色平靜的註視著羅寧，那深邃的目光似乎能夠洞穿人的靈魂與思想，隨即又是一笑：“你想知道地獄之火的問題，完全可以直接開口向我詢問，不必這樣故作姿態，我是一個很樂於解惑的人。”
羅寧拍了拍手，輕笑說道：“惡魔之王不愧是惡魔之王！”
“謝謝誇獎！”
貝利爾微微一笑，繼續道：“我們回歸正題，如果把地獄之火比作一筆資金，那地獄就是銀行，我與你則分別扮演著銀行管理者與客戶的角色。
我作為銀行的管理者，利用自己的職位權限，將地獄之火這筆資金貸款給你這個客戶，讓你拿回去，運作自己的公司，自己的生意。
按照正常程序，你生意運作成功之後，只要將這筆貸款還請，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，大家兩不相欠，你也不需要再付出什麽，對不對？”
羅寧望了貝利爾一眼，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，說道：“所以現在是不正常的程序。”
“沒錯！”
貝利爾點了點頭，微笑說道：“我利用自己的權限，更改了地獄之火的定位，那不再是貸款，而是入股，也就是說……”
“你還是地獄之火的主人！”
羅寧神色漠然，接過貝利爾的話語說道：“這家公司的所有股份都屬於你，你才是真正的老板，我不過只是一個打工的。
所以，只要你願意，你隨時都可以撤走股份資金與這些資金運作的所有成果，包括巫心魔與那些契約的靈魂所得，對嗎？”
“你很聰明，羅寧！”
貝利爾一笑，說道：“所以我相信你會做出最為明智的選擇。”
羅寧搖了搖頭，沒有接受，也沒有拒絕，而是問道：“我還有一個問題。”
“哦！”
貝利爾望了羅寧一眼，饒有興趣地問道：“什麽問題？”
“你的目的！”
羅寧註視著貝利爾，冷聲問道：“從一開始你就在算計我？”
“沒錯！”
貝利爾點了點頭：“從一開始我的目標就是你，巫心魔與墨菲斯托的那些事情，對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，他們唯一的價值就是將你逼到這一步，僅此而已。”
“是嗎？”
心中的猜想得到印證，羅寧神色平靜的望著貝利爾，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：“為什麽？”
“因為我欣賞你！”
貝利爾也望著羅寧，若看待藝術品一般地說道：“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人類，甚至還要超越你的父親。”
“再優秀的人類也只是一個人類！”
羅寧神色不變，淡聲說道：“一個人類有資格讓一位魔王這樣的算計嗎？”
“當然有！”
貝利爾註視著羅寧，擲地有聲地答道：“相信我，人類絕對有這個價值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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貝利爾拿出這份契約，已是圖窮匕見，毫不掩飾自己的圖謀。
但這也暴露出了一個問題！
現在的貝利爾還沒有辦法直接控制羅寧！
雖然祂確實在那顆地獄火種之中做了手腳，但做的這點手腳並不能讓祂徹底控制羅寧，直接達到自己的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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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樣道理，只要羅寧不簽訂那份契約，那事情就還有一點轉圜的餘地。
當然，貝利爾既然敢拿出這份契約，說明祂也有相當的把握，讓羅寧向自己妥協。
現在就看祂的把握是什麽，羅寧又是否能夠見招拆招，化險為夷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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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！”
羅寧搖了搖頭，十分幹脆的拒絕道：“我沒有和惡魔做交易的打算。”
“可你已經做過一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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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此，羅寧不置可否，只道：“如果我不想有二呢？”
“那我就只能用一些不友好的方法讓你接受這份契約了。”
貝利爾搖了搖頭，做出一副無奈的神情：“我實在不想破壞我們來之不易的友誼，所以還請你不要拒絕，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好。”
“我可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麽友誼。”
羅寧一笑，似乎毫不在意貝利爾言語間的威脅，說道：“所以不需要顧忌，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吧。”
“你這又是何苦呢？”
貝利爾嘆息一聲，說道：“我真的不想把你逼到這一步，羅寧！”
羅寧神色不變，話語平靜而有力地說道：“但是我想！”
“哎……”
貝利爾搖頭嘆息了一聲，隨即轉開話題說道：“你們東方人是不是有句古話，叫做不見棺材不掉淚？”
羅寧一笑，說道：“還有一句叫做不到黃河心不死！”
“看來你現在就是心不死啊。”
貝利爾嘆息一聲：“好吧，那就讓我們直接一點，羅寧，你知道拒絕我的後果是什麽嗎？”
“不清楚。”
羅寧聳了聳肩，輕笑說道：“但我很感興趣，不妨說來聽聽。”
“那就說說。”
貝利爾亦是一笑，說道：“你使用了那顆地獄火種，接受了地獄的審判力量，現在那地獄之火已經與你的生命融合，不分彼此了吧？”
“嗯……！”
羅寧沈吟一聲，擺手問道：“所以呢？”
“現在的你實際上已經死了！”
貝利爾註視著羅寧，那目光似要穿透他的身體血肉，直抵生命的核心所在：“是地獄之火拯救了你，填充了你的生命，如果沒有這地獄之火……”
“我就會立即死亡！”
羅寧接過話語，輕聲說道：“對嗎？”
貝利爾點了點頭，微笑說道：“你是一個聰明人，知道應該怎麽選擇，簽訂這份契約，為我服務一百年，之後你就能重獲自由，那地獄之火的力量，也將徹底歸屬於你！”
“一百年？”
羅寧一笑，說道；“聽起來很劃算。”
“當然！”
貝利爾沒有在意羅寧這調笑的語氣，十分認真地說道：“我可不是墨菲斯托那種不講信用的惡魔，說一百年就一百年，絕對沒有半點水分。”
“說得好，但可惜啊！”
羅寧兩手一攤，也做出一副無奈的模樣，道：“我跟你們兩個都不熟，惡魔的契約我又看不懂，所以……還是算了吧。”
“嗯……！”
貝利爾審視著羅寧，許久，方才說道：“你認為自己能夠抵抗我？”
“說不定可以！”
羅寧有恃無恐的一笑，說道：“畢竟現在我才是地獄之火的主人。”
“但授予你這份力量的人是我！”
貝利爾神色平靜的註視著羅寧，那深邃的目光似乎能夠洞穿人的靈魂與思想，隨即又是一笑：“你想知道地獄之火的問題，完全可以直接開口向我詢問，不必這樣故作姿態，我是一個很樂於解惑的人。”
羅寧拍了拍手，輕笑說道：“惡魔之王不愧是惡魔之王！”
“謝謝誇獎！”
貝利爾微微一笑，繼續道：“我們回歸正題，如果把地獄之火比作一筆資金，那地獄就是銀行，我與你則分別扮演著銀行管理者與客戶的角色。
我作為銀行的管理者，利用自己的職位權限，將地獄之火這筆資金貸款給你這個客戶，讓你拿回去，運作自己的公司，自己的生意。
按照正常程序，你生意運作成功之後，只要將這筆貸款還請，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，大家兩不相欠，你也不需要再付出什麽，對不對？”
羅寧望了貝利爾一眼，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，說道：“所以現在是不正常的程序。”
“沒錯！”
貝利爾點了點頭，微笑說道：“我利用自己的權限，更改了地獄之火的定位，那不再是貸款，而是入股，也就是說……”
“你還是地獄之火的主人！”
羅寧神色漠然，接過貝利爾的話語說道：“這家公司的所有股份都屬於你，你才是真正的老板，我不過只是一個打工的。
所以，只要你願意，你隨時都可以撤走股份資金與這些資金運作的所有成果，包括巫心魔與那些契約的靈魂所得，對嗎？”
“你很聰明，羅寧！”
貝利爾一笑，說道：“所以我相信你會做出最為明智的選擇。”
羅寧搖了搖頭，沒有接受，也沒有拒絕，而是問道：“我還有一個問題。”
“哦！”
貝利爾望了羅寧一眼，饒有興趣地問道：“什麽問題？”
“你的目的！”
羅寧註視著貝利爾，冷聲問道：“從一開始你就在算計我？”
“沒錯！”
貝利爾點了點頭：“從一開始我的目標就是你，巫心魔與墨菲斯托的那些事情，對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，他們唯一的價值就是將你逼到這一步，僅此而已。”
“是嗎？”
心中的猜想得到印證，羅寧神色平靜的望著貝利爾，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：“為什麽？”
“因為我欣賞你！”
貝利爾也望著羅寧，若看待藝術品一般地說道：“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人類，甚至還要超越你的父親。”
“再優秀的人類也只是一個人類！”
羅寧神色不變，淡聲說道：“一個人類有資格讓一位魔王這樣的算計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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